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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月 2024

作品參考連結(Product references link): https://islander.waca.ec/product/detail/1825747 藍調織女坐落於台東都蘭糖廠對面,2020年由都蘭部落阿美族ina組成的獨立品牌。熱愛染、鉤、織的織女們,透過在地藝術家持續地陪伴,聚集於此共享知識。織女運用自身技術製作在地化商品,期望外界進一步看見都蘭阿美族人的文化底蘊。 利用微型經濟概念,手作同時能貼補家用,建立並支撐體系得以延續阿美族長久以來扶持共好的價值,而這正是「蘭調鐵女」的初心;期盼鉤織工藝深化為部落共享經濟體的核心價值,發酵為都蘭部落的工藝產案。 - - Atolan weavers studio, located opposite the Taitung Dulan Sugar Factory, is an independent brand formed in 2020 by the Ina Amis tribe of Dulan. The weaving maidens, passionate about dyeing, crochet, and weaving, gather here to share knowledge, supported by local artists. They utilize their skills to create localized products, hoping to further showcase the cultural richness of the Amis people in Dulan.   Using the concept of micro-economics, handmade crafts not only supplement household income but also establish and

作品參考連結(Product references link): https://islander.waca.ec/product/detail/1648936 在台灣的最南端,有一座日昇之屋,他們的祖先來自東部,崇敬太陽神,他們是排灣族的「Mavailu」家族。日昇之屋是以陶藝、木雕和刀作多種媒材為創作素材,由父女三人共同組建的工作室,華伊達身為家中長女,有著接下家族事業的始命。 「因為是長女,在文化上面我會比較需要負責。」華伊達說,談起責任卻沒有沉重之感,有的只是對家族、對藝術創作的認同。 在學習創作的道路上,是由父親而起。因為父親是文化工作者,對工藝的藝術表現形式很感興趣,她從小就跟在父親身邊當小幫手,用父親剩下的邊角料作一些小陶偶,就是華伊達藝術之路開端。「我很喜歡那些小東西,從我的手中逐漸成形的樣子。」她有些靦腆地笑說。 在父親身邊學習,逐漸掌握創作技巧後,華伊達開始向外自己摸索,她最喜歡的創作類型是雕塑,享受在從零到有,把自己腦中所想實體化的過程。「如果沒有看到自己喜歡的,那就動手把它做出來,把想像變成現實,是一個很有趣的過程。」華伊達總笑說自己是理工腦,對於力學、結構上的問題,會花上許多時間思考和研究,這些細節也體現在她的立體雕塑作品上。 然則,創作的路上總是會遇到困頓,華伊達講起和父親、妹妹一起合作做的陶藝作品,因為在風乾後變得脆弱,在進窯燒之後可能會裂開變形,已經是耗費許多心力去捏塑的成品,卻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的時候,她也曾灰心喪志,在與家人間相互配合的時候,也常常會碰到意見不合,有所爭執的時候,但面對這些考驗,她卻樂觀以待。 「但我覺得這樣的衝突是好的,就因為有衝突,所以你可以看見自己的盲點,才會有進步的空間。」讓她跨越衝突的正是她冷靜理智的思考,是一位藝術家為追求卓越而能夠擺脫情緒影響,共同討論、相互配合做出更完美的作品。 在華伊達的印象中,一件父親的木雕作品深深影響著她,那是一個老人抱著小孩的木雕,以華伊達和她的奶奶做為原型。「我的奶奶很早就走了,但你好像可以透過這個作品去懷念與她共度的時光。」那些人與人之間最單純的互動,也成為了她創作的核心。 在島人藝術空間展出的陶器作品,是跟妹妹共同合作而成,是她們與花蓮這塊土地的連結產出,除了有原住民的圖像之外,也有著許多流露而出的自然形象。 生活在國境之南,華伊達和花蓮的緣分其一是在東華念書的經驗,她在就學期間創作了一座人像,以漂流木為媒材做的作品,名稱是祈禱。旨在傳達在大學中遇到了各式各樣的人,他們給予了許多啟發和照顧,想要向這些相遇表達感謝之意。從這樣的創作中不難發現,華伊達的創作始終圍繞著情感。 她的雕塑作品中,有許多是在描述她的家鄉,「因為我發現,現在人對部落的印象跟我是有落差的,就覺得很寂寞。」為了想將當時的技藝呈現出來,她寄託自己的情感在雕塑作品中,期待著有著共同記憶的人,也能夠心有戚戚焉,知道還有人跟自己有著相同的記憶跟感受。「我希望我的作品,呈現出來的都是正向的,可以讓人感覺被支持和鼓勵的。」華伊達對自己的作品有著傳達能量的期許。 在一個原住民身分被定義為一個標籤的時代,華伊達表示自己並不把排灣族當作是一個自己要強調的主題。「我生長在恆春半島,這裡是一個多元的文化和族群交流的地方,是一個航道。」無法用學術、語言說明清楚的東西,華伊達讓作品代言,呈現出自己與環境互動的感受,排灣族不需要特別的去強化,是很自然的一個元素,呈現在作品及生活裡面。 華伊達認為,許多議題與文化,都只是外表長得不太一樣,本質上相差無幾。「最終人與人的互動還是會回歸到你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而不是你來自什麼族群。」因為生長的環境不同,就會有習慣上的差異,就會需要透過交流、互相認識和了解,這樣的態度也呈現在她的作品中,陶器作為器皿,容納得下許多和它不一樣的質地,如同她包容沉靜的態度。 「因為我覺得其實真正活著的創作,是跟生活相關的。」在日昇之屋的創作中,呈現出的山海,也是她眼中和親身體驗的積累,華伊達的創作還在繼續著,並會隨著她的生活,跟著她走進人生百態,歲歲日常。 - - At the southernmost tip of Taiwan stands the House of Sunrise, where ancestors hailing from the east, venerating the sun god, belong to the Paiwan tribe's "Mavailu" family. This studio, established by a trio of father and his two daughters, specializes in ceramics, woodcarving, and knife artistry as mediums for creative expression. As the eldest daughter, Hua Yida bears the responsibility of carrying forward her family's artistic legacy.   "As the eldest daughter, I feel a cultural responsibility," Hua Yida

作品參考連結(Product references link): https://islander.waca.ec/product/detail/1838530   卡塔文化工作室位於台東都蘭糖廠,工作室以琉璃珠製成的各式藝品為經營核心,亦推出琉璃珠燒製課程,旨在傳承排灣族的傳統文化、技藝與生命哲學。「卡塔」(qata)便是排灣族語中,琉璃珠的意思,在古語中有「美麗的果子」之意。琉璃珠在排灣族傳統文化中占有重要的地位,珠子上五彩繽紛的圖紋,背後隱含的,是一篇篇各具魅力的故事,更是屬於排灣族最深邃的文化內涵。 現任工作室執行長,同時也是卡塔文化創辦者的林秀慧,曾經試圖隱匿身上一半的排灣族血統,卻在父親離世後驟然領悟傳承,或者說聯繫斷裂的恐懼,於是毅然決然回到東部,成立卡塔文化,試圖找回那些即將遺忘的記憶。工作室成立至今,已整理出50多種琉璃珠圖紋、36種不同的意涵。林秀慧認為琉璃珠是一種文化溝通的物件,傳遞著整個族群的生命哲學與人生體驗。因此他們以最嚴謹、審慎的態度對待作品,對細節百般苛求,才最終化為一條條質樸而真切的祝福,落到某位貴人身側。 - - The Kata Culture Studio is located at the Taitung Dulan Sugar Factory, specializing in a variety of artworks made from glass beads, and offering courses in glass bead firing. Its core mission is to preserve the traditional culture, craftsmanship, and life philosophy of the Paiwan tribe. "Kata" (qata) in the Paiwan language refers to glass beads, originally meaning "beautiful fruit" in ancient times. Glass beads hold a significant place in Paiwan traditional culture, adorned with colorful patterns that

作品參考連結(Product references link): https://islander.waca.ec/product/detail/1838083 「看著那一堆小小的碎銀,經過融化、敲打、變形、接合成戒指,一步一步打磨,看到它變成一個很漂亮作品時,心裡就會有一股成就感,那樣的過程就像是魔術一樣。」在一盞昏黃的燈光下,楊達開的笑意淡淡,藏著隱晦的滿足。 坐落在吉安黃昏市場附近小巷的後山金工房,這裡是楊達開的金工體驗教室,也是打造了許多人幸福的地方。陳架上的作品記錄著楊達開的轉變,時間流轉,把楊達開從一個把想說的話轉變成作品的人,變成了教人怎麼把想說的話放進作品裡的人。 花蓮在地出生的楊達開,大學時候去了山的另外一頭台中念書,帶著西部的經驗,輾轉經驗了幾份工作,木工家具學徒、木屋結構設計,甚至是旅遊在地觀光導覽等工作,輾轉回到建築師事務所,一待就待了三年,卻也從這份工作經驗中,深刻的瞭解了什麼是自己不想要的。 「那樣的工作太消耗了,好像付出了很多,但對我來說成就感是相對薄弱的。」對未來感到迷惘的時候,也想過是不是要回台中發展,在這樣的轉職期間,偶然看到了職訓局開出的金工課程,因為對金工的未知充滿好奇,他於是報名參加,沒想到當初一個偶然的決定,讓他踏上金工的路,就這樣一直走到了現在。金工的培訓課程結束,他和同學們一起開設了工作坊,但隨著時間推移,大家都有了其他忙碌的目標,工作坊走著走著就只剩下他了。 剛開始充滿期待,帶著作品跑遍大大小小的市集,卻發現作品不見得賣得出去,那時候花蓮的市場還不了解什麼是金工,也不了解這樣小小的戒指需要的人力與時間,自然也沒法理解所販售的價格,「也是有過口袋真的空空,不知道未來在哪裡的時候。」楊達開談起過去窮得揭不開鍋的經歷笑說,眼神卻越發堅定。「但自己選的路,咬著牙也要走下去啊。」 聊起曾經轉換多個跑道,最後金工這條路走得坎坷卻未曾想要放棄,楊達開眼光堅定地說:「我覺得還是要找到最剛開始的那一份熱情,一路這樣走,自己做、也看了很多學生,我覺得最後能夠支持一個人走下去是他最初對創作的熱情。」直到走到金工這條道路,他轉而發現過去認為不適合他的工作,也成為了他在金工路上的養分。「我才發現建築跟金工的相似之處,都是從設計圖開始做起,然後慢慢一層一層的變為成品。」但建築是不可能一個人完成的,金工就像是一種微觀的建築,跟創作者的連結更深,人就像是造物主一樣。做出一個作品,對楊達開來說,等同於一種自我實現。 雖然逐漸打開了市場的大門,但楊達開對將飾品商品化並不感興趣,「我追求的是不停挑戰技藝,我想探索手中有限的銀可以有多少種不同的呈現面貌。」楊達開表示,後期他的創作更像是一種實驗,想要去了解他所學習的技藝,可以將金工作成什麼樣子,這也是後來工作室隨著時間逐漸轉型成為體驗工作坊、產品轉向訂製的原因。 在島人展售的商品中,「吉光片羽」是銀與空窗琺瑯的技藝結合,「星辰之夢」是各種鑲嵌方式的集合,「林蹤尋鹿」是將銀與不規則水晶集合的技法,這些創作除了是他的經驗累積的作品,更是他教學路上的重要教材。透過仿做去練習技法,這些作品成為一盞盞引路的明燈,帶著更多學生走上了打磨自己的路。 從作品中感受的自然元素,楊達開表示那是一種自然而然呈現出來的樣態。「在花蓮就是不自覺的用到這樣的線條,因為所看到的環境就是這樣的。」沒有都市大樓裡的冷硬筆直,花蓮的生命流動讓楊達開的作品柔軟下來,帶著自然的氣息,有著風在竄動。 楊達開對後山金工房的未來展望是成立一個基金會,能夠提供更多有想法的學子資源,培養出更多金工工藝師、飾品珠寶創作師。 「我認為除了熱情、耐心和細心,還有同理心是絕對必要的。」楊達開說起自己認為工藝師最重要的特質,是有著一顆能夠同理他人的心,才能夠將那份心意放進作品裡面。就像是那面牆上的醒目大字:「親手打造,屬於你的幸福。」注入了情感的作品也有自己的生命,訴說著創造它們的人想傳達的故事。 金工是一個媒合的元素,可以跟琺瑯、水晶等不同的素材進行結合,楊達開像是經過淬煉而閃閃發亮的銀,碎銀經過大火燒熔、經過打磨機的粗礪摩擦,成就的也許就是這樣歷經挑戰卻明亮的眼睛吧。在技藝的道路上不斷的打磨自己,在嘗試、創新的過程中遇見、接納各式各樣的人,他們的生命經驗相互結合、砥礪,最終成就出了更多元、璀璨的樣貌,這也是楊達開在不斷追求創新的路上,最豐富的收穫。 - - In a dimly lit room, Yang Dakai's smile holds a subtle satisfaction as he reflects on his journey: "Watching those tiny scraps of silver, melted, hammered, shaped, and fused into a ring, step by step polished, seeing it transform into a beautiful piece, there's a sense of achievement in my heart. That process is like magic."   Located in a small alley near Ji'an Evening Market, the Houshan Metalworking Studio is Yang Dakai's workshop and a place where many find

作品參考連結(Product references link): https://islander.waca.ec/product/detail/1838501 MIDUDU JEWELRY LAB金工實驗室由兩位來自花蓮里漏部落的阿美族雙胞胎設計師共同經營,姊姊李若珊(Panay Akibo)曾旅法11年,浸染了濃厚藝術人文氛圍的若珊愛上工藝之美,於是在法國成立工作室,曾獲法國報章的報導;妹妹李若琳(Api Akibo)從學生時代便專攻文化藝術,從而接觸到金工,曾在中國成立工作室,後來因為父親身體狀況不佳,加上進入疫情時代,衡量下決定返回東台灣。 在父親離世後,兩姊妹有感於一個時代的結束,痛感上一代的堅持與文化正逐漸凋零,於是在姑姑陳明珠校長的提案下,成立了「MIDUDU JEWELRY LAB金工實驗室」。 Midudu在阿美族語中意旨「要跟隨」,要跟隨祖先的足跡,要依循長輩的智慧,將「文化」與「創新」結合。在若珊與若琳的作品中,往往可以看到具象與抽象的結合。每件作品都來自於部落文化與神話故事的啟示,兩姊妹以自身的感悟鐫刻日記,期望透過設計融合法式美學的優雅與原住民文化的古樸,以現代工藝的形式傳承阿美族的族群故事。 - - MIDUDU JEWELRY LAB, a metalworking laboratory, is jointly operated by twin designers from the Amis tribe in Lirui, Hualien. The elder sister, Panay Akibo (若珊), spent 11 years in France, deeply immersed in the rich artistic and cultural atmosphere. Inspired by the beauty of craftsmanship, she established a studio in France and was featured in French newspapers. Her younger sister, Api Akibo (若琳), pursued cultural arts from her student days and eventually

作品參考連結(Product references link): https://islander.waca.ec/product/detail/1838595 走進陳建貴的畫室時,微風輕輕從大片的採光窗吹進來,從室外夾帶的暑氣盡數散去,明亮的陽光灑落,照在滿牆的畫作上,一幅一幅的都是花蓮的日常街景、細流山河,陳建貴打開裝滿著畫冊的櫃子說:「這裡面起碼有上千張畫了。」 水彩速寫是他最常使用的創作手法,不論在哪裡,總會攜帶著畫具,看到有感覺的畫面,就會停駐將它描繪下來,那大片色彩鋪展,寫意瀟灑地呈現出的畫面,不僅有著當日當時的美景,亦有著他當時的心情。 開始繪畫是從孩提時代就被老師看見天賦,自此不間斷的日日打磨,一直畫到了現在,用自己獨特的創作方式,快速完成現場速寫。「我的畫不是要去比畫的多像、多真實,而是我希望可以記錄下那一刻,我被這個地方感動的感覺。」在島人藝術空間展售的作品《立霧溪晨曦》就是他在峽谷中,望著花蓮大山大海,將壯闊的山景、風雨欲來的氛圍留在畫紙上的作品。 會從重重山脈阻隔的台中來到花蓮落地,契機是因為高三那一年的壯遊。「我自己一個人搭客運就來了,身上只帶著我媽給我的三千塊。」講起那一天初到花蓮,尚且有些不知方向的狀況,陳建貴的眼底都是笑意,那個懵懂的少年,只帶著一個想學習石雕的念頭,就踏上了這次的長途旅程。 「那時候很喜歡米開朗基羅,就想要來學雕刻,所以就跑到花蓮找石雕老師。」許是老天爺對他勇氣的賞識,在藝品館亂逛,四處問人哪裡可以學石雕的他,竟真幸運地拜進了首屈一指的石雕大師林聰惠老師門下,學習了一年後,才因為收到兵單返回西部。 兵役結束,他輾轉了幾份工作後,年近三十的陳建貴,開始接觸了花。因為師母在學生時期學習過花藝,他們於是盤算起了要開花店。從一開始只是送花跑腿,到後來憑藉著藝術家對色彩搭配、結構安排的敏銳,他慢慢也開始做起了花藝作品。 「那時候我們在台中佔了一半的市場,一天要出兩百個新娘花。」他說。做新娘花的手藝是花錢找老師學習的,但因為費用高昂、無法持續,所以大多都是靠他自己慢慢摸索,客人對他無師自通的成品也滿意的買單,他便就這樣一路做了下來。 除了會做跟空間、展覽相互配合的花藝作品,陳建貴也用花藝來表達情感。「這個東西是分成表現性跟藝術性的,一種表達純粹的美感,一種則有著故事在其中。」在疫情嚴重,造成多人死亡、人心惶惶的當下,陳建貴用花做了一個祭台,下面掛了寫滿死亡編號的口罩,他用此作品緬懷逝者、也安慰家屬。 「人的一生就只有三個時刻最重要,出生、結婚、死亡,這幾個時間你會遇到很多的花。」花作為一種熱烈地展現生命的狀態,可以被當作一種妝點生活,為空間帶來流動的生機,同時也可以表達出創作者沒有說出來的話。 在畫室充滿自然風景的畫作中,僅有的一幅人像畫醒目地掛在門口。「那是我媽媽在癌末的時候,我在病房為她畫的。」母親去世後,他帶著這幅畫從台中搬到了花蓮,就像是母親也看著他在畫室中的生活,常相左右。僅有著線條的速寫,卻刻進了他的情感、傷懷。 對陳建貴來說,繪畫是一種他記錄生活的方式,當下的情感被收進畫紙,只消一眼便可以回想起來,當時內心的悸動、悵惘、寂寞;而花藝是養活他一家人的生活工具,同時也藉由將他獨樹一格、不同學術的風格傳承下去,作為一種對社會的回饋。「可以把這些經驗傳承下去,這樣也比較有意義。」他在花藝這一路經歷和學習,會成為他的論文編纂成冊,為後進學徒開闢出一條可以依循的道路。 陳建貴的創作始終關乎於生活,他用他的畫筆、葉的編織,去講述他的生命,所見、所感、所想,都在他的作品中呈現出來。像是他說的:「水彩是很難的,它有很多技巧,但如果整張圖只有技巧,那就沒意思了,要用不漏技巧的方式表達。」在他的畫作中,他未曾一筆一筆刻畫一個街景清晰寫時的樣子,卻將那一刻的陽光、風聲與他明朗的心情收了進去。 不論是畫筆或是編織的手,都會隨著生活的推進往前走去,藝術家的創作貴在堅持不懈,時間和回憶都會走遠,但這些作品會收藏著記憶,安靜地存在。 - - Entering Chen Jiangu's studio, a gentle breeze drifted in through the large skylight, dispersing the heat from outside. Bright sunlight streamed in, illuminating the walls adorned with countless paintings—each capturing everyday street scenes and serene landscapes of Hualien. Chen Jiangu opened a cabinet brimming with sketchbooks, remarking, "There are at least a thousand sketches in here."   Watercolor sketching is his preferred creative technique, and wherever he goes, he carries his art supplies. Whenever he encounters a scene that resonates

作品參考連結(Product references link): https://islander.waca.ec/product/detail/1838161   銅上的琺瑯在燈光下泛著光澤,兩種素材的結合,創作出一種水墨的效果,那是自然禮讚品牌藝術家陳彤在島人藝術空間的展品們。 從上海來到花蓮,在這樣兩種截然不同的環境,陳彤坦言自己花了很多的心力和時間,才在花蓮這片土地上有了歸屬感。 「需要對這個地方有了認同感,跟自然和人文有所共鳴,才能感到一種歸屬感。」藝術家的特質就是敏感,陳彤在談話間也直率地表示其實自己知道要被完全的了解是不可能的,藝術家本來就是孤獨的,孤獨只是一種人生的常態。但就是這樣直接的袒露,也讓陳彤的作品,有使人深刻感受到其中心意的力量。 初來花蓮的三年,陳彤感覺自己與花蓮始終是格格不入的,不被接納、也不被理解,甚至曾回頭懷疑過自己的價值觀,像是一株種進不同土地的植物,因為水土不服的關係,始終無法落地生根。 「後來我才明白,你要上另一座山,首先你要先從這一座下來。」陳彤靜靜地描述著,在家鄉的學藝之路一直到求職出社會,對她來說都是順遂無礙的,但在來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節奏、氣味、樣貌的地方,才讓她知道,她必須要先從之前她一直待著的高處,慢慢地走下來,接近土地、感受自然和這裡的人有了連結,她才有站上另一座山的可能。「這是我的真實經歷,如果不是這樣,我說不出這樣的話。」她斬釘截鐵地表示。 在迷惘的時候,陳彤因緣際會遇到了伯樂,那是一位在舊鐵道販售咖啡的牧師,閒聊當中,也談及對藝術的理解,和牧師的眼神相互凝視的時候,一直漂泊的陳彤彷彿終於有了定錨的重心,緩緩地停了下來。 「那是深淵跟深淵的相吸,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了。」陳彤笑說,在牧師的鼓勵下,她也開始在鐵道擺攤,販售起飾品,克服面對人群的恐懼,練習在眾人面前侃侃而談。 陳彤說,她的創作分成兩個部分,一個是品牌,一個是作品。自然禮讚就是她的品牌,是她從在花蓮感受到的自然中獲得靈感,在經由自身的消化將它反芻出來,變成一個像詩一樣美麗的成品,對她來說,那就是一首無言的詩。 「我的品牌飾品都是螺旋式上升的。」因著季節流轉,自然禮讚的飾品從花、海洋、落葉等素材輪替出現,但未曾重複,雖是不停輪轉,卻都呈現出新的相貌,這些飾品跟著陳彤每一年逐漸成長,也像是她年復一年,能更深刻的去體驗自然、了解自然,從而將這樣的情感投入到品牌飾品之中。 陳彤提及了她去到海上的經驗,那一天的她搭著賞鯨船出海,遇到了大浪,整艘船在海浪搖擺之間顯得脆弱,「那個海就像是怪獸一樣,覺得它深不可測,然後就突然覺得,所謂的煩惱,其實就那麼小而已。」在廣袤的海面前感受到的渺小,使她有關海洋的飾品越加深邃,一顆顆的海藍寶石,蘊藏著水的能量。 而作品,則是更直觀的面向她自己的,她說,在島人藝術空間展示的〈處處蓮花開香插〉就是一個很能呈現出她自己狀態的作品。 在上海時期的陳彤是知名飾品品牌的管理階層,年紀輕輕就站上了高位,她 深刻知曉站在高處的感受,也曾待過低谷,對未來充滿迷茫。「不論環境是否能夠帶來希望,不管你是否艱辛、不管周圍是否嘈雜,只要你的心是平靜的、安穩的,那麼不論在哪裡你都可以成為一朵盛開的蓮花。」陳彤的語速在此刻慢下來,像是在輕輕撥弄著池塘澄淨的水面。 「藝術家是很矛盾的,儘管自己就是跟別人不一樣,但還是非常期待能獲得共鳴。」她好笑地說。陳彤的創作是她與這個世界交流和對話的方式,希望自己的品牌飾品成為路過花蓮的人可以隨身帶走的一首自然詩句。雖等待自己的作品被駐足觀看的人理解讀懂,但她抱持著開放的態度,去接納每個人對作品不同的解讀。 陳彤對未來發展的期許,是可以做一個跟自己過去原鄉的文化底蘊,和現居地花蓮連結的展覽,在不斷了尋找與嘗試之後,她的精神與肉體,也終於在花蓮腳踏實地。 - - Enamel on copper gleams under the light, blending two materials to create an ink-wash effect—these are the artworks of natural tribute brand artist Chen Tong exhibited at Island Art Space.   From Shanghai to Hualien, in these two vastly different environments, Chen Tong admits it took much effort and time to feel a sense of belonging in Hualien's soil.   "I needed to identify with this place, resonate with its nature and culture, to feel a sense of belonging." Artists are

作品參考連結(Product references link): https://islander.waca.ec/product/detail/1838509   兒路創作藝術工寮位於花蓮縣秀林鄉銅門部落,2015年由東冬.侯溫創立。太魯閣語中有「Elug」一詞,意旨「路」,發音接近中文「兒路」,寓意「希望像兒童一樣,以很無畏、乾淨的心靈,去走祖先的道路」。 在兒路創作藝術工寮中,集結了來自不同部落、跨族群的青年,他們共同懷揣對原民文化的熱忱,始終關注著部落文化在當代的處境。有感於當代原住民對於部落遷徙的歷史、傳統儀式的內涵已逐漸模糊,兒路以東冬.侯溫為首,通過田調、劇場表演、映像製做、文化體驗活動辦理等方式,從傳承樂舞開始,到儀式精神的實踐,一步一步將原民文化凝聚回來。同時,兒路也注重銅門部落的文化與產業永續,積極推動部落體驗遊程,希望帶大眾走進部落,感受原民的步調與歷史。 - - Elug.Art.Corner, located in Tongmen Village, Xiulin Township, Hualien County, was founded in 2015 by Dungdung Houwun. In the Truku language, there is a word "Elug," which means "road." Its pronunciation is similar to the Chinese "兒路" (Érlù), symbolizing the hope to walk the path of ancestors with a fearless and pure heart like a child. At Elug  Art Corner, youth from different tribes and backgrounds come together, united by their passion for indigenous culture and their concern for the

作品參考連結(Product references link): https://islander.waca.ec/product/detail/1857085   你曾想像一張樹皮經過千捶,將它的纖維舒展,粗硬的樹皮也可以變得柔軟嗎?一片樹皮變成一張布,那是屬於南島語族的傳統工藝,樹皮布。 《獨樹依織》是林戎依的樹皮布工藝創作品牌。有別於以往大家對於編織的概念,樹皮布的製作,不是經由將數個不同材料交織在一起,而是將一片樹皮的纖維經由反覆的搥打,將之鬆解、延展,最終變成一張具有韌性的布。 在阿美族的傳統文化中,穿著樹皮衣是一種地位的象徵,有紀錄是在祈雨、或是部落的重要集會時會出現,更甚有文獻指出,穿著樹皮衣打獵,可以在自然環境中掩蓋自己的氣味。林戎依第一次見到樹皮織品,是在巧合下看到部落的頭目帶著樹皮布做成的帽子,那是她在以往從未了解過的工藝,也是在那一次她才發現了原來阿美族部落竟有這樣特別的製作織品技巧。 然而樹皮布的工藝曾經過超過半世紀的斷裂,是由阿美族的幾位耆老重拾捶棍,才將之保留了下來。林戎依在大學期間,便投身製作樹皮布的學習,這一腳踏進去,轉眼就是十二年。 「因為其實樹皮布的製作是很繁複的,它需要很多次的反覆操作。」在捶打、洗滌、延展的過程中,這樣長時間的重複中,林戎依有時也會覺得漫長。 「敲打的過程有時候也會覺得很痛苦,但是看到它曬乾展開的美好樣子,心裡還是覺得非常滿足。」她笑說。經由細密的敲打,把樹皮的纖維慢慢分開,從原本深色、粗糙的樣子,逐漸明亮、柔軟,也像是在和自己的內心對話,將鬱結在心中的情緒,慢慢放下,緊繃的神經展開後,也能透進光線。 「我非常感謝都蘭部落的沈太木頭目,他一直有耐心的教導後輩,本來我以為要跟著耆老學習會是一件極度嚴肅的事情,但他很親切的對待每一個學生。」提及自己的老師,林戎依的聲音驀地低了下來,似在壓抑著內心洶湧的感激之情,有著這樣認真、無私付出的前輩引導,林戎依更將推廣樹皮衣視為己任。 對於林戎依來說,樹皮衣的創作不僅是為了傳承文化,更是自己與族群的連結。「我感覺如果我放棄了這個東西,我會不知道我是誰。」因為熱愛自己的族群文化,林戎依在創作之餘也投注心力在教學上。她會免費到部落的國小中教導阿美族小朋友製作樹皮布,看著孩子們從吵吵鬧鬧到靜下來敲打一片樹皮,她為了想將工藝下去推展出去而始終懸著的心,才在一聲聲結實的撞擊聲中,緩緩落地。 「我很喜歡我的一件大型創作,它叫做〈大地的日記〉。」所謂日記,便是由三百六十五張樹皮布所拼起來的大型作品,每一張不同樣態、顏色的樹皮布,也夾帶了林戎依當日的心情,快樂的、沉重的,都透過樹皮布的纖維,一絲一縷、鮮活地呈現。「現在看到這個作品,身體都還可以記憶起當時的場景。」身體與記憶同樣敏銳,在繁瑣的製作流程中,投注的心力更顯得這項工藝的珍貴。 在島人藝術空間的展售的飾品,是樹皮布結合其他媒材做出來的耳墜,美術背景出生的林戎依運用所學,為樹皮注入各種清亮的色彩,製作成了旅客可以隨身佩帶的一方小小樹皮創作。 在2018年Pulima藝術節的得獎作品〈在我眼中,你是如此的美麗〉,是利用樹皮布拼湊出一個人的輪廓,「我想透過我的作品,讓每個觀看的人知道,每個人都有他獨特的美麗。」不論是心靈或是身體受過創傷,內心自卑、自我懷疑,都沒有關係,每個人都跟樹皮一樣,有著自己獨特的深淺、外貌,那樣獨一無二的美麗,也值得被欣賞和重視。 不斷追求著自身的價值,林戎依面對種種困境卻從沒想過要放棄,經歷過比賽、國際的交流,馬不停蹄的她停下了腳步,選擇回頭擁抱自己、擁抱初心。「材質最美的樣子,就是它本來的樣子。」那是她走出台灣後,在一個泰國的小村子裡意識到的。在那一個古樸的村落,林戎依像是看到了從前的部落,純粹且美好的工藝理所當然地伴隨著日常,那便是她所追求,看見材質最天然的部分,回到生活,與樹一起呼吸,把自己在自然中展開,歷經錘鍊,變得足夠柔軟,成為一塊獨一無二的樹皮布。 - - Have you ever imagined a piece of bark undergoing thousands of pounds of pounding, stretching its fibers, and turning rough bark into something soft? That's the traditional craft of tree bark cloth belonging to the Austronesian-speaking peoples.   "Dutsuayb" is Lin Rong-Yi's brand of tree bark cloth craftsmanship. Unlike conventional weaving concepts, tree bark cloth production involves repeatedly pounding the fibers of a single piece of bark until they loosen and extend, ultimately transforming it into a resilient fabric.   In the

作品參考連結(Product references link):https://islander.waca.ec/product/detail/1838597   香蕉絲是噶瑪蘭族特有的傳統工藝,從採摘下香蕉樹葉鞘後的刮絲、晾曬、分線、接線、捲線,再到織作、染色、加工,其工序之複雜、織做之細膩,皆令人無法想像這是早在工業紡織機出現的幾百年前,就已經存在的技藝。然而,噶瑪蘭族(族,刪除族字)在歷史的洪流中曾一度被沖散掩埋,作為民族技藝的香蕉絲工藝也在這樣的背景中幾近失傳。 2002年,噶瑪蘭族正名成功,為了將古人的智慧流傳,花蓮縣噶瑪蘭族發展協會於2005年在新社部落成立新社香蕉絲工坊,以國寶級藝師潘烏吉、嚴玉英女士為首,集結織女重新學習香蕉絲技藝,並積極進行相關調研,期待有天能將逝去的記憶重建。 新社香蕉絲工坊的作品類型豐富,吊墜、織帶、背包、帽子,看似小巧的作品中,是失而復得的堅韌與珍視,於經緯錯綜間勾勒過去的未來,調和當代與傳統,作品優雅卻不失原民特色。 - - Banana fiber is a traditional craft unique to the Kavalan people. The intricate process of harvesting banana leaves, scraping, drying, separating, splicing, winding, weaving, dyeing, and finishing reflects a craftsmanship that dates back centuries before the advent of industrial textile machines. Despite its complexity and delicacy, the Kavalan tribe and their cultural heritage faced dispersion and near extinction in history's currents.   In 2002, the Kavalan people successfully reclaimed their rightful name. To preserve the wisdom of their ancestors, the